第五章 搬家

bsp; “照片不是看过了吗？”沈梦洁道，那家伙确实很帅气，而且很阳光，看着挺养眼的。

    “照片哪有真人带劲？你也顺便看看他工作的样子嘛，很帅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你都这么说了，我能说不行吗？待会儿就尝尝你那位小哥哥摆弄的咖啡。”

    “那绝对好喝，不用怀疑，绝对不会比你店里的差。”

    汽车很快就到了易通房产的楼下，沈梦洁停好车，三个人就朝着高小乔说的那家咖啡店走去。

    那家咖啡店的店名，也挺简单，叫做“阳光”。

    不过三人一进店里，有两个人的面色就变得古怪起来了，尤其是高小乔，脸色变得有些白和难堪。

    因为，在店里制作台的，不仅有那个小哥哥，还多了一个大肚婆。

    那是工作人员的区域，一般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。

    偏偏那个大肚婆，沈梦洁还是认识。

    “欢迎光临……咦，沈总，怎么是你啊？”那个大肚婆抬起头来，看见沈梦洁，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“晓菲，这是你的咖啡店啊？这位是你先生？”沈梦洁面色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记得我跟你说过的，阿飞，过来认识一下，这就是我以前工作的老板，沈梦洁沈总。”

    “沈总你好，我是段飞，你可以叫我小飞。”阳光大男孩走过来笑道，又跟高小乔打招呼，“高总，你也来了啊？老规矩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要一杯焦糖拿铁，越苦越好。”高小乔有些苦涩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算了吧。”沈梦洁拉住她，对着他们夫妻俩笑着说道，“我就是看见晓菲，觉得有点眼熟，所以就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好。”夫妻两个都有些莫名其妙，但还是说了再见：“慢走。”

    沈梦洁急忙拉着高小乔出来，走了好长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，我失恋了。”高小乔哭丧着脸道。

    “得了吧，都还没恋上呢，那里来的失恋，看开点。”沈梦洁安慰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女的你认识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我店里以前的钢琴师，他的前任。就是因为要生孩子，才辞职不干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这都是命，好的都被人挑走了。走了啊。”高小乔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，有一脚每一脚地走了。

    “看开点啊。”沈梦洁喊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高小乔回道，可沈梦洁总觉得她头上有朵乌云，跟着她一起走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情境下，要谈什么曲子比较好？”沈梦洁问陆西。

    “《Vexations》。”

    “那首要连续弹奏840遍的《烦恼》？的确很合适。”沈梦洁大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这是法国音乐家埃里克·萨蒂失恋后创作的曲子，收录在《神秘的一页》(Pages mystiques)中，汉文译名为《烦恼》，是其中的第二首。

    这首曲子弹奏时间其实只有一分钟左右，但作曲者却在乐谱上标示：“这个主题要连续弹奏840次，建议演奏者在最安静的环境中一动不动稳坐着事先练习。”

    想想的确很悲伤，一个失恋的人，坐在安静的钢琴前，一边回首往事，一边独自弹奏，弹一遍想一遍，弹840遍就想840遍，你说悲不悲伤？的确很能表达烦恼。

    据说还真有人就去弹奏了，而且还弹奏成功了！

    1963年9月9日，美国著名的作曲家约翰·凯奇带领10位钢琴演奏家试图演奏埃里克·萨蒂的《烦恼》，演出持续了19小时40分钟，但仍有吹毛求疵者说，它应该由一位钢琴家来演奏。

    2013年英国利兹音乐节上一个14人团队开始了《烦恼》的马拉松式演奏。演出从当天早上七点半持续到了午夜，计数器停留在了611次。

    两位17岁听众坚持听完了全场演出：“我们都是萨蒂的崇拜者，也承认这样的重复有些无聊，但听到后来，有种顿悟般的新东西会从无尽旋律中浮现出来。那大约是在三百三十遍的时候，我听到了某种潜在的旋律，让我联想到了一首赞美诗的调子。单凭这个，这趟聆听就值了。”

    看看，听钢琴曲都听出幻觉来了，这就是这首钢琴曲的魅力所在。

    “走吧，让她自己悲伤去，我们还是回去搬家。”沈梦洁道。

    两人重新上了车，再次回到酒店，拿了东西退了房，之后又去超市买了不少生活用品。

    忙忙碌碌，这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，但总算把家给搬好了，该打扫的都打扫好了，该整理的，也整理好了。

    租房手续也办理好了，以后这里就是陆西的家了。

    “要不，你现在跟我去咖啡厅？尝尝我们大厨的手艺，那里有休息室，吃完饭你可休息一会儿，也可以回来认认路。”沈梦洁看了一下手表，已经快到12点了，就提议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陆西点了点头，表示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于是两人锁了门，又驱车来到了咖啡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