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你这是什么话嘛?
妙静眨巴着眼睛,嬉笑道:徒儿是阴身嘞,化形后自然是喜欢师尊这样的男人咯?
那就行,那就行…
徐伯清微微颔首,一副既欣慰,又头疼的姿态…
欣慰的是自己门下的问题学生就石霁一个;
头疼的是现在知道了妙静的喜好,那三弟子石霁那边又该如何处理?
徒儿道行虽浅,却也知道孤阴不生,孤阳不长的道理…
妙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用揶揄的口吻嬉笑道:师尊问这些,莫不是怕徒儿化形后喜欢女人,不喜欢师尊了?
……
徐伯清屈指便赏给她一个脑瓜崩,正色说道:莫要乱想,今日为师来寻你,还有一事交代。
疼疼疼…
妙静捂着小脑袋瓜,疼的泪眼汪汪,委屈的嘟囔道:师尊有何吩咐?
还记得上次为师带你去的世俗亲戚家吗?
记得。
妙静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,嘟囔着说道:师尊的堂弟,说徒儿是母的,还让徒儿日后生了猫崽子给他留一条,徒儿记得可清楚了。
……
徐伯清讪讪的笑了笑,又问道:那你还记得上次在饭桌上,他所说的那件剖腹取子案吗?
记得。
剖不足月的胎腹子祭炼,犯下此案的大概率不是人,应当是个邪祟鬼物。
徐伯清叹了口气的解释道:此鬼物半年来作案四十余起,凡人处理不了,宫中有人请为师出手除掉犯案的贼人,为师也应下来了此事。
邪祟鬼物……
妙静闻言一愣,便是她这样的妖身听到这种剖不足月的胎腹子祭炼都感觉一阵心悸。
那师尊的意思是?
那邪祟鬼物极为机警。
徐伯清摇了摇头,说道:我打算请我那弟媳做饵,而我则是变化成我那堂弟的模样,来一出瓮中捉鳖。
但我对那邪祟鬼物知之甚少,亦不知它具体有何手段,恐担风险。
若是我那弟媳同意做饵,你便当她的护身符,算是多一重保障。
他声音一顿,似是想到了什么,接着说道:为了保险起见,我再去一趟城隍庙,把老城隍和他手下的阴差也拉过来帮忙,算是第三重保障。
……
妙静茫然的张了张嘴,讷讷地问道:师尊,一只邪祟鬼物罢了,至于摆出这么大排场吗?
……
徐伯清默然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其实他也不想这样,但他对邪祟鬼物了解实在有限,而他自身也不会什么法术。
总不能在弟子面前说自己不擅法术吧?
他看着怀中黑猫的眼睛,一本正经的说道:这也是为师今日要教你的处世之道——狮子搏兔,亦用全力!!
狮子搏兔,亦用全力…
妙静呢喃一声,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,正色应道:师尊此言振聋发聩,徒儿受教了。
嗯…
徐伯清微微颔首,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说道:你这悟性,倒不比你师姐差了。
嘻嘻…
妙静听到师尊的这番称赞,心中暗自窃喜,面上却还羞怯的嘟囔着:师尊说师姐悟性高觉,徒儿天资愚钝,如何能与师姐相提并论…
……
待到城南二叔家,敲了敲门。
徐和开门看到来人竟是自家
侄子,面色不经一喜,伯清来了?
二叔。
快快快,进来说话…
徐和伸手便将自家侄子拉进房门,对着宅内嚷嚷道:李翠,伯清来了,弄点下酒菜。
徐伯清与婶婶打过招呼,却不见堂弟徐达的身影,问道:二叔,达子呢?
那混小子在家闲不住。
徐和笑骂道:昨日我们镖局接了活儿,他替我行镖了去了,估摸着还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。
……
徐伯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随即意有所指的笑道:二叔,有没有兴致再弄个官身当当?
可别!!
徐和已过不惑之年,哪还能听不出自家侄子的意思,当即摆手拒绝。
他似是想到了以往在巡检司的经历,颇为惆怅的感叹道:你二叔在巡检司干了二十多年,才当了个小什长。
整天谄左媚右,阿谀上司,那日子过的我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。
在天牢里待了两个月,虽说过的不如意吧,却也确确实实让我这头脑冷静下来了,也想明白了。
他声音一顿,随即开怀的笑道:你二叔没什么大本事,也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,有些东西强求不来。
这人啊,就得知足常乐,过的才叫日子。
你看,现在多好?
没事和朋友喝喝酒,走南闯北胡侃一通,劫道的绿林都被镖局打点过了,行镖也没甚风险,日子过的可比那会舒坦太多太多了。
那是挺好…
徐伯清也笑着附和一句。
唉,说这些作甚?坐坐坐。
徐和将他拉着入座,笑道:你婶子弄菜去了,你难得过来一趟,等会咱叔侄俩可得好好喝上一杯才是。
应该的。
徐和本想问问自家侄子在宫中过的如何,但是话到嘴边,却咽了下去。
好有如何?
不好又如何?
那毕竟是皇城深宫,自己现在除了能替侄子高兴高兴,培养个好孙儿过继到他膝下,也做不了其他的事了。
于是便刻意将话题转移到徐伯清和徐达小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。
聊起了家长里短。
随后不久,李氏端着热菜上桌,弟媳王婷也挺着大肚子出来打招呼。
徐伯清也与二叔小酌了几杯,随后才说道:其实小侄今日前来,是想请二叔二审还有弟媳帮忙的。
……
饭桌上为之一静。
徐和夹起的花生米落在了桌上,与发妻和儿媳对视一眼,神色皆是有些茫然。
他们都知道,徐伯清在宫中做了大官,具体多大他们不得而知,但是时常有身份显赫之人送东西到宅院,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以往高不可攀的大人物,就因为自家有个在宫中任职的侄子,一个个点头哈腰的来送东西。
这事搁以前,他们做梦都不敢想。
而徐和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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