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-2 圣山不圣

你想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凌矩把真视之眼收好，然后看向那张纸条，上边粗陋地画着村子的地图，包括自己所在的位置和村长家的位置和路线，以及村子里一些功能性建筑。

    嗯？嗯！

    凌矩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余下两名村民。

    叫做平曜的少年似乎对自己很有兴趣。

    但是他哥哥平辰却隐隐对自己有敌意。

    暂且不想别的事情，咕咕鸟是极强的神奇物品，说不定那神出鬼没的魔术师正在暗中观察自己，或许已经收回咕咕鸟了，或许村长就是魔术师假扮的……

    想着，笑着，凌矩安心睡下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凌矩在这已经有一段日子了。

    虽然困于身体里的两把锁，不能完整运行呼吸法，但平时的素质锻炼，凌矩可从不敢落下。

    一开始是自己一个人练。

    后来平曜请求自己教导他锻炼身体。

    凌矩也就答应了，随后……基本村子里的青年和少年们每日都聚集在凌矩的门前跟随凌矩练习。

    “这些小孩都是吃什么大的，怎么一个两个身体素质都这么好，体力也多，力量充沛……”

    “嘶……村长也很猛，那些老大爷们和洛城养老院的旧日骑士一般恐怖……这里一定有什么神异之物。”

    凌矩一日日逐渐恢复。

    每日锻炼后，凌矩给孩子们讲述一些关于圣山之外的事情——本来还以为其他成年村民会阻止自己讲，没想到村长把全部村民都赶到房子前听讲。

    “真是奇怪的村子……明明不让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村长在下午的时候，和凌矩告别。

    当时他手心里藏着一片树叶。

    凌矩直到午夜时分才知道，原来村长告诉他今日午夜去村长家，村长要履行自己的诺言。

    告诉自己关于这里的秘密。

    还有自己所追寻的东西。

    身为准骑士，凌矩在泥瓦房顶上翻越，没有发出一点噪音，很快就来到村长家门前。

    “咕噜咕噜……叮咚叮咚……”

    午夜的宁静，贯穿村子的那条小溪更显深幽。

    村长早已守候在屋里，蜡烛作为村子里极为珍惜的资源，村长却在今晚不得不耗费掉数根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这么久了，有没有感受到什么？”

    村长给凌矩从一个茶壶里倒水，而给自己的水是从另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大家很纯朴，比外边的流民幸福。”

    凌矩发出由衷的赞叹。

    除了受到骑士组织庇护的洛城人们，就算是城市里的居民也没有圣山之中这座小村落来的舒适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不是这个，你觉得，村子里的我们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吗？比起外边的普通人们。”

    村长抿了一口茶，双目有神地看着凌矩。

    “很强壮……很有活力……很有……劲！”

    凌矩好不容易组织起几个形容词。

    “那比起你们骑士如何呢？”

    村长轻描淡写地问道，却在凌矩心中掀起波澜。

    凌矩试探着问：“您是怎么知道我来自骑士组织？”

    “我见过打开了基因锁的骑士，你身上有和他们类似的生命波动，还有呼吸法……”

    没等凌矩回应，村长继续问：

    “让你猜猜我现在活了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七八十吧，在荒原上这已经是高寿了。”

    凌矩刚一说完就感到后悔了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村长毫无忌惮地放声大笑，似乎声音传不到村子里，不会把人吵醒一样……

    “我今年可不止一百岁了……如果我早生几年或许还能看见当年在圣山发生的那场超凡之战。”

    凌矩一直被村长玩弄，羞愧得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不逗你玩了，我们村子里最宝贵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？你觉得是耕地吗？是这些房子吗？”

    凌矩摇摇头，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就是那条小溪……我不让你碰的那条。”

    无数想法瞬间在凌矩脑海里炸开，线索按照顺序一步步组合，凌矩复杂多变的表情之下，凌矩自己似乎已经推测到了答案——

    “我们村子的人就是因为这口泉水，这条小溪而获得了力大无穷的坚韧体魄——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喝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称这座山为圣山，我们也称这水为圣水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知道这水到底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［火种］在后灾变时期能流传下来的资料并不多，就算是骑士组织也没有完整的资料。

    但是凌矩多次看到了［火种］的一个关键要素。

    村长缓缓道来：

    “我们的圣水，其实就是，基因药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