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天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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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绝道门主对老者的出现却没有感到一丝意外，转过身来，眼里露出恭敬之色，拱手一拜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老者受了这一礼。

    “师尊谬赞了，您老人家要是不主动放开气息，徒儿就算是达到了道境，也发现不了您。”

    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师尊，绝道门主喜形于色，听见老者夸赞自己，谦虚道。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，说吧！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？竟然让你借口把你师兄都支开，还夸口要跪到我出来！”老者扶起绝道门主，脸上笑容微敛，正色道。

    一听老者说到正题，绝道门主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，刚想张口，却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此事的确是事关重大，就这样讲述，按理说整个东洲也没几人人能够偷听而不被发觉，可他还是改用传音之术向老者诉说。

    他这个郑重的样子反而让老者越发有兴趣，他活了上千年，还少有经历这样值得门里郑重对待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事情是这样的，万兽城分堂有一个名叫鬼殇的弟子，他因表现出众，天资过人，被所在分堂的堂主举荐入总堂试炼……”

    绝道门主把关于雪红衣的事情始末一点一滴向老者娓娓道来，其中还包括了许多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的事情，包括他师兄！

    老者先是听着他讲述，先是眯着眼仔细听着，然后缓缓点头。接着，脸色逐渐变化，瞳孔缓缓缩小，慢慢露出一副惊骇莫名的模样。

    最后，老者更是忍不住失声，贴近绝道门主的脸庞吼道，“你说什么！你说他通过了天阶杀手考验！”

    绝道门主知道事关重大，老者如此失态纯属正常。

    他缩了缩脖子，低声道，“如果算上他暗杀的万兽城分堂堂主，鬼殇的确是完成了全部的天阶杀手考验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！从天阶考验活着出来的人，脑海中便有了那一份古老的传承，只等接受考验的人通过最后一项考验的那一刻，便会自动融入他的脑海中。眼见我绝道门中兴在即，你们竟把他给逼跑了，你呀你！要不是你是我徒弟，我真想一掌把你给毙了！”

    老者越说越气，说到后来，更是气得脸色涨红，抬起手掌就要往绝道门主天灵盖打去，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掌，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徒儿这事确实处理不当，可是……师尊，鬼殇的确触犯了门规，作为一门之主，徒儿不能枉顾门规。”绝道门主眼中露出倔强，挺直了腰肢与老者直视。

    “迂腐！区区一个分堂堂主与一个天阶弟子的重要性你分辨不出来？你作为门主，约束门中弟子遵守门规，杀鸡儆猴是对的！不过，有的时候，为了本门的大局着想，有些事情即使有失公允，也是不得不为！”

    老者狠狠瞪了自以为有理的绝道门主一眼，冷哼一声，训斥道。

    “徒儿知错……”绝道门主想了想，觉得老者说的在理，低头认错道。

    “守成有余，进取不足！毫无枭雄之资！念在你没有把鬼殇逼得与我绝道门彻底对立的份上，罚你回去面壁一年。这件事情你不必过问了，我自会处理，去吧。”老者狠狠地教训了他两句，这才一挥手道。

    “徒儿遵命。”

    绝道门主再次拱手恭敬一礼，让后身形一闪，飞向天空，只留下老者独自一人待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天阶杀手啊……师兄恐怕会高兴坏了吧……”老者站在原地低声念叨道……